疫情之下,大学生的“失”与“得”
“青春才几年,疫情占三年。”
当“封校”“线上网课”“严格控制聚集性活动”……成为大学生们的日常时,曾经无拘无束的“大学生活”以一种人们未曾想过的方式进行着。在自由美好、充满憧憬、愉快的代名词上,又增添了更多的喜怒哀乐,滋生了更多不可道出的万千感慨。
疫情下的大学校园,封校下的学生日常,有焦虑不安的烦躁,有苦中作乐的无奈,有珍惜眼前的成长,也有学会与孤独和解,肩负起责任的担当。 大学生们在这场困难之下,有“失”也有“得”。
不凡青春
正在读大二的薛佳年后本应该在校园里渡过她的大二下半学期,但受疫情影响,如今她无法返校,只能待在家里每天通过线上网课学习。
麻木、懒,是她对自己这一学期的概括。懒得思考,懒得外出,懒得社交,每天接触的人只有自己的家人。
她最想的是,尽快回到学校。
与薛佳不同,上大三的陈嘉龙大学三年时光多半都是在学校里渡过的,“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紧张的高中。”陈嘉龙颇为无奈地说。学习法语的他本打算去葡萄牙留学,但因为疫情的影响,计划只能泡汤。
“戴上口罩,谁都不爱”,一句调侃的话,却让读研一的田静瑶感同身受。
疫情最明显的变化是,和其他人的交往变少了,长时间的封闭生活,使她失去了和别人交往的勇气。
“我记不清封校多少次了,自2020年初起,学校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封校。”旅游管理的田晓,本想通过专业的机会看更多的风景见更多的人,现在她只能在校园里通过书本、电脑、手机等方式学习了解人文历史、地理景观。
但最让田晓遗憾的是缺少了与陌生人交流的机会。旅游管理专业需要大量与陌生人相处,培养出流利的口才和快速的应急处理能力。缺失了这些锻炼的机会,她只能和老师同学不断练习。
读大四的黄艺楠也遇到了相同的困境。
新闻学专业的她,本该在大三时就受学校集体组织的安排去校外实践学习,将课本理论转化为应用。但因为疫情,直至大四毕业,这些集体实践机会也没有到来。
疫情打乱了原本的计划,让所有的事情都被搁浅停滞,让本该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变的平淡,这些遗憾也曾让他们懊恼过,不甘心过,但年轻就是很容易伤感又很容易快乐,只要有一点阳光和温暖,希望就又能重新燃起。
“做核酸时,用超大音响播放着周杰伦的歌,一天的心情都能因为喜欢的歌变得轻松。”
“花在学习上的时间更多,没事干就去图书馆待着看书学习,让自己沉淀。”
“娱乐活动少,就重新拾起运动的习惯,打羽毛球、打篮球、抢不到场地也没有关系,线上跟着教练一起健身,累了就追剧打游戏,给足自己放松空间。”
不甘躺平
疫情席卷的两年多时间里,大学生们都为“被疫情偷走的青春”而抱有遗憾。叹息过后,他们选择“不甘躺平”,纷纷以自己微小的力量汇聚出磅礴能量。
读大三的徐建华在封校期间成为了一名志愿者。有时候他穿上白色防护服一一为同学们扫码送贴纸,有时候他站在食堂宿舍门口叮嘱同学们佩戴好口罩,有时候他维护秩序,指引学生们尽快完成核酸检测。
“十二月份的冬天,天气很冷,来回搬东西时手被冻的通红通红,但是感觉很充实很满足,我们学校志愿者名额都是需要抢的。”最让徐建华开心的是每次穿着红色马甲做完志愿活动后,食堂阿姨都会给他们多打很多肉。
为了充实自己,他又积极参加各类专业比赛,世界人居建筑与环境大赛、chsla大学生风景园林竞赛、IFLA竞赛……在丰富专业知识的基础上,让生活变得有意思有意义。
“学校解封包车回家的时候,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争相去当志愿者,人人都想回家,可是人人却似乎都不着急回家,整个过程有条不紊。”田静瑶动容地说。
今年1月底,西安各所高校陆续包车送学子们回家,时间紧凑,工作量大,志愿者必须在两三天内完成上万名学子回家相关证明工作。核对、确认……他们常常忙到深夜。
实习期从事入境转运工作的余文鑫,最忙碌的时候一天甚至要负责上千人的转接工作,疲惫辛苦,但他觉得这些是自己的工作,理应尽心尽力为大家做好服务,保护好每一位入境者的安全。
有失有得。失去线下实践机会的黄艺楠,因为线上的快捷方便,在推免面试招生中有了更多的选择。按照往常的线下面试,很多学校面试都堆积在一个时间段,学生们只能选择其中一所前往。改成了线上面试,让黄艺楠少了择取的烦恼,有了更多选择学校的机会。
无法出国留学的陈嘉龙,多了些与朋友家人共处的时间,学会了享受慢节奏的生活。教朋友法语,用法语采访校内的同学,与舍友互相学习各自的小语种,在有限的环境内,他们让小事情变得有趣味起来。
且待来日
当亲眼见证,亲身经历,亲自感受过后,他们学会了感恩,学会了珍惜,学会了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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