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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收麦的季节,我就想起了母亲爱吃的鸡蛋蒜。蒜要刚收上来的新蒜,在小坛子里用棒椎捣成泥,然后加上煮熟的鸡蛋,再捣碎粘合在一起,滴上小磨香油,这样吃起来比较有味道。
每年麦收的时候,总是见到母亲买了新草帽戴了,换了新的镰刀头,在门口使劲磨镰刀。那个磨刀石都被磨成了月牙儿,你也磨我也磨,磨快了好割麦。挎着竹篮子,里面还放了一个磨刀石,方便到地里磨。临走不忘了带瓶水,天热容易口渴。这里的水不是白开水,多是自家烧的米茶,有时候放点白糖,就算是有口福了。早上就吃点鸡蛋蒜,用馍夹点蒜泥,吃着十分津津有味。
刚收上来的新蒜到集市去卖,一般7毛钱斤,非常好卖。老年人就喜欢吃新蒜,吃不了晒着,留着在家里常吃。我喜欢泡一壶绿茶,带到地里喝。焦阳似火,在头顶上烤,能不口渴吗?见了瓶子里的水,都像救命一样。母亲弯腰割麦的身影深深的记在我的脑海里。麦浪翻滚,空气里都飘着麦香,远处的布谷鸟在不停地鸣叫。仿佛在说割麦犟豆,割好的麦子捆成捆,互相靠着,下面有一片凉影,小孩子喜欢在下面乘凉。到了中午,用平板车往打谷场上拉。平坦的土路被太阳晒的发白,只有车轱辘留下的痕迹。
一般中午回家吃饭,都是间单些,吃那个早上留好的鸡蛋蒜。烧一锅米茶,拿馍蘸蒜泥吃,非常可口,能吃五个馍吧。喝点米茶,再用茶壶带着,就急匆匆的上地了。下午两点打场,用人家的小四轮碾压,一场麦子要十五元。等玉米苗扎把高时才给钱,连着耕地钱25元。在当时也是不小的开支。打了麦算是有了一年的口粮,除去缴公粮还剩几百斤。不够吃的时候就等秋收卖玉米。
收了麦可以去村里换面条,吃的也快,往往过罢年家里就没啥吃的了。只有出去找活干,挣的钱又不多,在山上拉石头一车才给一块钱,还要自己抡大锤砸石头,再装上铁车送到打石机,一天能拉15趟。累得汗珠子摔八瓣,每月能挣二百多块。天知道那时候的钱怎么那么难挣,吃不好穿不好,看不到生活的精彩。
只有那盘子鸡蛋蒜泥是最好的了,吃起来是美味,想起来是那时候的幸福。如今再吃鸡蛋蒜泥,已是平常味儿,再也找不回母亲的鸡蛋蒜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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