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连绵了数天,有消退的迹象。天气阴晴不定,但内心却无比安定。
这个七月,是水的季节。穿过烟雨有很多方式,比如拿着伞,或躲在屋檐下;若这两者都不具备,便也只能行走在毫无遮掩的天空下。 很多时候,你看到的浪漫并非你想的那般美好,事实上雨水很咸,蚊子也很多。在庸俗的路上,我们是可爱的,你看,为了方便叮咬,无论男女,都穿得很少。
蚊子,这个世上最逍遥的物种,在黑暗中张着嘴巴等着善良的人们把自己送进去。 其实我也想做只蚊子,但我的血不纯洁,血红蛋白浓度也比常人偏低上百,所以我终究无法站在贪婪的一边。 世界很野,把我都逼在角落里了。以至我抹一下自己的脸,我的脸就模糊不清了。 我无意在这里陈列我可以掐出水的湿意,只是水滴统治了一切。 这个世界很野。 发霉的天空下,世袭的财富和官职成为一堵湿滑的墙,让人无处下手。生活很野,季节屠杀着季节,戏子忙于演戏,钻营者变得风情万种、人见人爱。
现实才是梦想的初衷。 一类人和另一类人并没有区别,他们走路的姿态与我一般无二。这个由认同构建的世界,该扶住哪一面墙,才能阻止风的吹刮? 恐惧像一只黑鸟,无论飞的多远。 谦卑的活,别致的死。 这一刻,没有谁握得住谁的手。为此,我曾感到忧虑。生命被浪费在无聊的感概中,于是我便想再天真些,带着世界去旅行,在绝望没有发芽之前,发出清脆的弦音。
我想尽可能的去干更多的事,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很多能力都在逐渐退化。比如睡觉。我的睡眠开始变得很浅,一点风吹草动便会醒来。 我的生活的圈子很小,但幸好有妞,有志同道合的码字朋友。 早上妞对我说;“你喜欢看女的屁股,人之常情。男人本色。我理解。” 真是太淘气了!把我欣赏世界说的那么自然——女人便是世界;在人类早期的河姆渡时期,臀部便是生命的图腾之一,它代表着生命的延续。 我就是喜欢妞聪慧、豁达、不在意、大方、无敌意、多愁善感、漫不经心的样子。 很合我意。
昨天傍晚,雨停了。天空散发着忧郁的蓝。 妞说,“封闭的第六天!” 我知道,她在掰着手指算着日子。这个夏天,白昼慢慢地拉长,于是便拥有更多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而黑夜因为压缩而更加纯粹,这些景色掠过眼前,需要有人来分享---生命因为自由与分享,而显得庄严而神圣。 台风来袭,雨水便多了。我还是蛮喜欢雨水的,不单单可以滋润大地,生活那么坚硬,像石头一样,需要湿润。 昨晚,听了一首不怎么好听的歌:
很小的时候
我就开始
开始推那把破椅子
向年迈时的那个
那个修车的摊子推
有时我在夏天的石凳子上
懒洋洋的打着扑克
有时靠在电线秆子上
靠在电线秆上发呆
我还拉着一个外国人的手
在春天的街上走
然后我睡着了
戴着一顶黄色的帽子
醒来时一个背红包的姑娘
转过去笑着的脸
为了赶上那个夏天
我开始奔跑
路上我和一个抹着鲜红嘴唇
有粗壮小腿的女人在一起
我爱她 我爱她 我爱她
我爱她 因为她是我的
后来我迟到了
以后每天我就拿着一个啤酒瓶站在街口
一群孩子围着我
向我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疯子
那不是我的名字
我喜欢这首歌的词,我爱她,因为她是我的。 刚刚敲打下这些字,看到妞的信息:我给你买药了,到海宫了。 有个念想突如其来:解封我出关了,与妞小别胜新婚一下,吃好的吃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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